第1章二月十四号晚上七点,许景行的电话打不通。

我坐在预定好的西餐厅里,看着空荡荡的对面座位,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。

服务员第三次过来询问要不要先点餐,我红着脸摇头。直到闺蜜方可欣给我发来一张截图。

照片里,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侧对镜头,手里捧着巨大的香槟玫瑰。

旁边的男人正低头给她系围巾,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碎。

背景是市中心那家网红法餐厅,橱窗上还贴着情人节的心形贴纸。那个男人是许景行。

块我送的表,认得他穿了半年的黑色大衣,甚至认得他低头时露出的那撮总也梳不顺的呆毛。

唯独认不出那个女人是谁。手指颤抖着拨通他的电话。这次通了。

"喂?"许景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,"什么事?"背景音很吵,像是在商场里。

我深吸一口气,"景行,今天是情人节,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。""哦,这个啊。

"他轻描淡写地说,"加班呢,晚点再说吧。""可是——""先这样。"电话被挂断。

我盯着手机屏幕,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。

晚星,别等了,那个女人是白微,我朋友的朋友,前几天还在炫耀说交了个金融精英男朋友。

"白微。这个名字我有印象。上个月许景行来公司接我下班,正好碰见我们部门聚餐。

白微也在场,她端着酒杯走过来,落落大方地跟许景行打招呼,还留了微信。

当时我只觉得她挺会社交的,没想到她社交的对象是我男朋友。

最近半个月,许景行总说工作忙,约会次数屈指可数。

偶尔见面也心不在焉,手机响了就要出去接电话。

我问过他,他只说是客户电话,让我别多想。现在想来,那些电话大概都是白微打的。

再次走过来,"女士,您确定不先点餐吗?"我站起身,声音哽咽,"不好意思,我不等了。

"走出餐厅,冷风灌进脖子里。

我裹紧外套,看着街上成双成对的情侣,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
方可欣打来电话,"在哪儿?我去接你。""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

""别傻了,大过节的你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什么?晚上我生日趴,你必须来。

"我本想拒绝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也许出去散散心也好,总比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强。方可欣的生日派对办在一家私人会所。

她把我拉进包厢的时候,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。

有几个是她的同事,还有几个是她男朋友的朋友。

在角落坐下,方可欣就凑过来,"看见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了吗?"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。

沙发那头坐着个男人,身形颀长,五官深邃,正低头看手机。

"律师,顾深,单身,我男朋友的发小。

要考虑一下?"我摇摇头,"可欣,我真没心情——""谁让你有心情了?就是让你散散心。

"她把我往前一推,"认识一下嘛,又不吃亏。"我还没站稳,包厢门突然被推开。

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进来,我下意识往旁边让,脚下一个踉跄。一只手突然扶住我的胳膊。

抬头,正对上顾深冷淡的目光。"小心。"他说完就松开了手。

方可欣笑嘻嘻地介绍,"这是我闺蜜宋晚星,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。

晚星,这是顾深,律所合伙人。"顾深微微点头,"你好。""你好。"我局促地回应。

气氛有些尴尬。方可欣拉着我坐到顾深旁边,"你俩聊聊,我去招呼其他人。

"她说完就跑了,留下我和顾深面面相觑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低头玩手机。

手机上又是许景行的未读消息,全是一些敷衍的解释和道歉。我看都没看,直接删掉了。

"心情不好?"顾深突然开口。我愣了一下,"啊?""写在脸上了。

"他淡淡地说,"要喝点什么吗?这里的鸡尾酒不错。

"我犹豫了一下,"那就来杯鸡尾酒吧。"顾深叫来服务员,点了两杯莫吉托。

酒上来的时候,我端起来一口闷下去。薄荷味混着朗姆酒的辛辣,直冲脑门。

顾深皱了皱眉,"慢点喝。""没事。"我又要了一杯。这次是长岛冰茶。

酒精逐渐上头,包厢里的音乐变得模糊,周围人的笑声也变得遥远。

方可欣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回来,拉着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。

转盘指针在桌上转了几圈,最后停在我面前。"大冒险。"我几乎没有犹豫。

方可欣抽出一张卡片,眼睛一亮,"惩罚是,亲吻在座任意一位异性。

"包厢里立刻响起起哄声。我看了看周围,最后把目光落在顾深身上。

反正已经这样了,还能更糟吗?"可以吗?"我问他。顾深愣了几秒,然后点头,"可以。

"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我闭着眼睛凑过去。

原本只想碰一下脸颊就算完事,谁知道顾深突然转过头。两片温热的唇瓣贴在一起。

我瞬间睁大眼睛。顾深的睫毛很长,鼻梁很挺,皮肤也比我想象中细腻。包厢里一片寂静。

几秒钟后,我猛地退开。顾深神色如常,只是耳根有些红,"继续吧。

"方可欣憋着笑,"行了行了,下一个。"我坐回位置上,感觉脸烧得厉害。
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是许景行打来的。

我接起来,"什么事?""晚星,你在哪儿?"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,"我现在过去找你。

""不用了。"我淡淡地说,"我在朋友家,你忙你的吧。

""晚星,你听我解释——"我直接挂断电话,然后拔出手机卡,扔进垃圾桶。

顾深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。派对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。

方可欣喝多了,被她男朋友扶着先走了。我站在会所门口,冷风吹得人清醒了不少。

正准备打车回家,顾深突然走过来,"顺路送你?"我摇摇头,"不用麻烦了。

""都这么晚了。"他说,"而且你喝了酒,不太安全。

"我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。

坐在顾深的车里,车内很干净,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味。"住哪儿?"他问。我报了地址。

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,路上没什么车,很安静。"谢谢你今晚陪我玩游戏。"我小声说。

顾深看了我一眼,"没什么。

""还有那个......"我脸又红了,"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""我知道。

"他淡淡地说,"只是个游戏而已。"只是个游戏而已。这句话让我莫名有些失落。

车子停在我家楼下,我道了谢准备下车。"宋晚星。"顾深突然叫住我。

我回头,"嗯?""如果遇到什么法律问题,可以找我。"他递过来一张名片,"免费咨询。

"我接过名片,愣了一下,"谢谢。"回到家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手机换了新卡,开机后跳出无数条消息。全是许景行发来的。我没有回复,直接把他拉黑了。

第2章第二天上午,我正在公司改方案,白微突然从外面走进来。

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,画着精致的妆,手里还拎着限量款包。"晚星,好久不见呀。

"她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。我皮笑肉不笑,"是挺久的。

也在可欣的生日派对上?"白微在我旁边坐下,"可惜我有事没去成,不然我们还能聊聊天。

"我盯着电脑屏幕,懒得搭理她。

微却不依不饶,"对了,昨天情人节,你男朋友有送你礼物吗?"我手指顿了一下,"没有。

""哎呀,男人就是这样,在一起久了就不懂浪漫了。

"白微故作同情地说,"不像我男朋友,昨天带我去吃法餐,还送了我一整束玫瑰呢。

"她说着打开手机,给我看朋友圈。照片里的男人正是许景行。

我面无表情地看完,"挺好的。

"白微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"是吧?他对我可好了,说以后要娶我呢。

抬起头,"白微,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?"她愣了一下,"许景行啊,怎么了?""没什么。

"我冷笑一声,"只是想告诉你,他也是我男朋友。或者说,曾经是。

"白微的脸瞬间变得煞白。"你...你说什么?""昨天情人节,他本来约好跟我吃饭的。

"我站起身,"结果他说加班,然后就去陪你了。"白微咬着嘴唇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我拿起包准备离开,走到门口又回头,"对了,许景行前女友可不止我一个,祝你好运。

"走出公司,我深吸一口气。手机响了,是方可欣打来的。

"晚星,顾深问你要电话号码,我给他了啊。

"我一愣,"啊?""他说昨天忘了加你微信,想请你吃饭表示歉意。

"方可欣八卦地说,"我看他对你有意思哦。""别乱说,人家只是客气。

""客气个屁,顾深可是出了名的冷淡,从来不主动约女生的。

"方可欣兴奋地说,"你可抓住机会啊,这种优质男难找的。

"挂了电话没多久,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"宋晚星,我是顾深。

今晚有空吗?想请你吃饭。

"我盯着短信看了半天,最后回复:"好啊,几点?""六点,我去接你。

"下班的时候,顾深的车已经停在公司楼下。我上车的时候,他正在打电话。

"嗯,案子结了,明天把尾款打过来。"他语气公事公事,"合作愉快。

"挂了电话,他看向我,"等久了吧?""没有,我也刚下来。

"车子开到市中心一家日料店。这家店很有名,平时需要提前预定。

我们被领到一个包厢,装修很雅致,窗外能看到江景。"第一次来这里?"顾深问。

我点点头,"嗯,听说很难订。""朋友开的,常来。"他把菜单递给我,"随便点。

"我翻开菜单,上面的价格让我咋舌。一份寿司拼盘就要四位数。

"怎么了?"顾深注意到我的表情。"没什么。"***笑一声,"就是觉得有点贵。

"顾深失笑,"没事,今天我请。"他接过菜单,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。

菜上来的时候,我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金枪鱼。入口即化,确实好吃。"昨天的事,对不起。

"顾深突然开口。我愣了一下,"什么事?""游戏的时候,我应该躲开的。

"我脸又红了,"没事,是我亲的你。"顾深看着我,眼神有些复杂,"其实我故意的。

"我瞪大眼睛,"啊?""方可欣跟我说了你的事。"他放下筷子,"那个男人不值得。

"我低下头,没说话。"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帮你起诉他。

"顾深认真地说,"欺诈、精神损害,都可以。"我苦笑,"算了,不想再有牵扯了。

""那就彻底忘掉他。"顾深突然说,"比如,重新开始。"我抬起头,对上他深邃的眼睛。

"你的意思是?""试着接受新的人。"他顿了顿,"比如我。"我的心跳突然加速。

"可是我们才刚认识......""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不合适,有些人一眼就够了。

"顾深说,"而且,方可欣早就想撮合我们了。"我被他逗笑,"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。

""算是吧。

"他也笑了,"所以,给我个机会?"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突然觉得也许可以试试。

反正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,还能更糟吗?"好。"我点头,"但是我们慢慢来,我需要时间。

""当然。"顾深说,"不着急。"吃完饭,顾深送我回家。

临下车前,他突然说:"晚星,有件事我想跟你说。""什么?""其实我们以前见过。

"他看着前方,"三年前,在艺术展上。"我努力回忆,"有吗?我怎么不记得了。

""你当时在看莫奈的《睡莲》,一个人站了很久。"顾深说,"我就在你后面。

"我愣住了。三年前,我刚和许景行在一起不久。

那次是他答应陪我去看展的,结果临时有事放了我鸽子。

我一个人在美术馆待了一下午,看着《睡莲》哭了很久。"你那时候一直在哭。

"顾深继续说,"我很想过去安慰你,但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"我鼻子一酸,"然后呢?""然后我就记住你了。

"他转过头看着我,"所以当方可欣说你要来的时候,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。

"我眼眶发热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原来在我最难过的时候,他就已经出现了。"谢谢你。

"我哽咽着说。顾深伸手,轻轻擦掉我眼角的泪,"别哭,不值得。

"回到家,我躺在床上,心情复杂。许景行的电话又打来了,这次我没有挂断。

"晚星,你听我解释——""不用解释了。"我平静地说,"许景行,我们分手吧。

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"你认真的?""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。

是因为白微的事吗?"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,"晚星,她只是个意外,我真正爱的人是你。

一起吃饭,一起逛街,一起过情人节,这都是意外?""我......"许景行哑口无言。

"许景行,我们在一起三年,我为你做了那么多。"我深吸一口气,"但你从来没有珍惜过。

现在,我累了,也看清了,我们不合适。

""晚星,别这样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""不好。"我坚定地说,"再见,许景行。

"挂了电话,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手机响了一声,是顾深发来的消息。

"到家了吗?早点休息,晚安。"我看着这条消息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
也许,新的开始真的不远了。第3章周末,顾深约我去美术馆。

这次是一个当代艺术展,主题是"重生"。

我们在展厅里慢慢走着,他偶尔会停下来,给我讲解某件作品的创作背景。

"这幅画叫《破茧》。"顾深指着一幅抽象画说,"画家经历了一场车祸,差点失去双腿。

康复后,他创作了这幅画。"我盯着画上扭曲的线条和强烈的色彩对比,突然有些共鸣。

"很震撼。"我轻声说。"是啊。"顾深看着我,"有时候,痛苦也是一种重生的契机。

"我们在展厅待到下午,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阴了。"要下雨了。

"顾深抬头看天,"去我家坐坐吧,离这里不远。"我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头同意。

顾深的家是一套江景公寓,装修简约现代,很有品味。

客厅的落地窗能看到江对岸的夜景,阳台上还种着几盆绿植。"随便坐。

"顾深去厨房倒水,"喝什么?茶还是咖啡?""茶吧。

"他端着两杯茶出来,在我旁边坐下。窗外开始下雨,雨点打在玻璃上,发出啪啪的声音。

"顾深,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"我突然问。他愣了一下,"因为我喜欢你。

""可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。""我了解。

"顾深认真地说,"方可欣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。

你善良、认真、有才华,值得被更好地对待。"我心里一暖,"谢谢。

""而且......"他顿了顿,"我想让你知道,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许景行那样。

"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我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涟漪,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。

"顾深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

吗?"顾深转过头看着我,"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""许景行说过,他喜欢温柔听话的女孩。

"我苦笑,"所以我一直努力做他喜欢的样子,但最后还是失败了。

""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爱你。

"顾深说,"真正爱一个人,不会要求她改变自己。"我看着他,突然有些感动。

"晚星,做你自己就好。

"他伸手握住我的手,"开心的时候笑,难过的时候哭,生气的时候骂人,不用压抑自己。

"我鼻子一酸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

顾深有些慌,"怎么了?我说错什么了吗?"我摇摇头,哭得更厉害了。

这三年来,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。

许景行总说我太情绪化,总说我不够成熟,总说我应该多为他着想。

我为了迎合他,变得小心翼翼,变得患得患失,最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。

顾深把我拥进怀里,轻轻拍着我的背,"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

"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,直到把他的衬衫都哭湿了。"对不起......"我抽泣着说。

"傻瓜,有什么好对不起的。"他递给我纸巾,"哭出来就好了。

"我擦了擦眼泪,突然有些不好意思。"我是不是很丢脸?""不会。

"顾深认真地说,"在我面前,你可以做任何事。"雨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
顾深坚持要送我回家,我拗不过他,只好同意。

车子开到我家楼下,我刚准备下车,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许景行站在楼道口,手里拎着一袋东西。他看见我,眼睛一亮,"晚星,你终于回来了。

"我皱起眉,"你来干什么?""我来找你的。

"许景行走过来,看见驾驶座上的顾深,脸色突然变了,"他是谁?""我男朋友。

"我淡淡地说。

,"我们才分手几天,你就找了新的男朋友?""许景行,这是我的私事,不需要向你解释。

"我冷冷地说,"请你走开,别再来骚扰我。

以前做错了很多事,但我真的很爱你,给我个机会好不好?"我正要说话,顾深突然下了车。

他走到许景行面前,神色冷淡,"这位先生,请你离开,否则我会报警。

"许景行被他的气势震住,后退了一步。

"你...你算什么东西?晚星是我的女朋友!""前女朋友。

"顾深纠正,"而且据我所知,你劈腿在先,没资格在这里纠缠她。

"许景行脸色涨红,"你——""如果你再不走,我会以骚扰罪起诉你。

"顾深拿出手机,"我是律师,相信我,我说得到做得到。

"许景行咬着牙,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。我松了一口气,"谢谢你。""应该的。

"顾深说,"以后如果他再来骚扰你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""嗯。

"他送我上楼,临走前说,"早点休息,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""好。

"关上门,我靠在门板上,心跳得很快。手机响了,是方可欣发来的消息。

"怎么样?顾深对你好吗?"我笑着回复:"很好。

""我就说嘛,顾深这人虽然平时冷冰冰的,但对喜欢的人特别温柔。

"方可欣发了个坏笑的表情,"你可要好好把握啊。""我会的。

"躺在床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,还有顾深说的那些话。

也许,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了。第4章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和顾深的关系进展得很快。

在我加班的时候送夜宵,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陪我散步,会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。

同事们都羡慕我找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。连白微也不敢再在我面前晃悠了。

听说她和许景行吵了一架,两个人现在已经分手了。这天下班,顾深说要带我去个地方。

车子开到郊外,停在一栋别墅前。"这是?""我父母家。"顾深说,"他们想见见你。

"我一愣,"这么快?""嗯。"他握住我的手,"别紧张,我妈很好相处的。

"进了屋,顾深的父母已经在客厅等着了。

他的父亲是个儒雅的中年人,母亲温柔贤淑,看起来很和善。"晚星来了,快坐。

"顾母热情地拉着我坐下,"早就听顾深说起你了。"我有些拘谨,"阿姨好。

""别叫阿姨,太见外了,叫伯母吧。

"顾母笑着说,"听说你是做文案的?那可是个有创意的工作。

""也还好,就是有时候会加班。""年轻人嘛,辛苦点是应该的。

"顾父也开口了,"不过也要注意身体。"我们聊了很久,顾母还拉着我去厨房帮忙。

"晚星啊,顾深这孩子从小就比较内向,朋友不多。

"顾母一边洗菜一边说,"你是他交的第一个女朋友,我们都很高兴。

"我有些惊讶,"第一个?""是啊。

"顾母笑着说,"他之前工作太忙,一直没时间谈恋爱。这次能遇到你,是他的福气。

"我心里一暖,"伯母,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他。"晚饭很丰盛,顾母做了一桌子菜。

席间,顾父突然问:"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"我差点被茶呛到。

顾深淡定地说:"还早,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。""一个月不短了。

"顾父说,"我和你妈当年认识三个月就领证了。

顾母白了他一眼,"那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?""反正我觉得晚星不错,你们俩合适就抓紧。

"顾父说,"省得别人给惦记上。"我脸红得快滴血了。

顾深握住我的手,"爸,您别吓着她。"回去的路上,我还在为刚才的事脸红。

"对不起,我爸说话比较直接。"顾深歉意地说。"没事。

"我小声说,"其实...我觉得伯父说得有道理。

"我是说......"我深吸一口气,"如果有一天,你想结婚了,我...我不会拒绝。

"顾深突然把车停在路边。"晚星,你认真的?"我点点头,"嗯。

""可是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。"他说,"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逼你。""你没有逼我。

"我看着他,"是我自己想的。顾深,你对我很好,我能感受到。

而且......""而且什么?""而且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,也给你一个机会。

"我认真地说,"也许我们真的合适也说不定。"顾深看着我,眼神很温柔。

"那就试试?""嗯。"他突然凑过来,吻住了我的唇。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。

不同于那次游戏时的蜻蜓点水,这次的吻带着些许急切和温柔。

我闭上眼睛,感受着他的温度。

良久,他放开我,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"晚星,我会对你好的。""我知道。

"第二天是周末,我约了方可欣出来逛街。在商场里,我们碰到了白微。

她和一个男人手挽手,看起来很亲密。

看见我,白微脸色变了变,但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,"晚星,好巧啊。

"我淡淡点头,"是挺巧的。""听说你和许景行分手了?"白微试探地问。"嗯。

""那...我们之间的事,你不会介意吧?"她小心翼翼地说。

她,"白微,你觉得我会介意什么?""就是...许景行的事......""你想多了。

"我打断她,"我现在有更好的男朋友了,才不会在意你们。

"白微松了一口气,"那就好,我还怕你——""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。

"我认真地看着她,"许景行这个人,你最好小心点。他不是什么好人。

"白微脸色一变,"你什么意思?""字面意思。"我耸耸肩,"信不信由你。

"说完我拉着方可欣走了。方可欣憋着笑,"你也太解气了吧!""是她自己送上门的。

"我无所谓地说,"反正我也没说假话。"逛完街回家,手机响了。是许景行打来的。

我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接了。

"什么事?""晚星,我们能见一面吗?"许景行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"我有话想跟你说。

""没什么好说的。""求你了,就最后一次。"他说,"见完这次,我保证不会再骚扰你。

"我沉默了几秒,"好,在哪儿?""老地方,咖啡厅。

"挂了电话,我给顾深发了条消息,告诉他我要去见许景行。

顾深很快回复:"需要我陪你去吗?""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""好,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

"到了咖啡厅,许景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他憔悴了很多,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。

"晚星,谢谢你愿意来。"他站起身,想拉我的手。我躲开了,"说吧,什么事。

"许景行愣了一下,苦笑着坐下,"还是这么直接。""我没时间跟你绕圈子。""好。

"他深吸一口气,"晚星,我想跟你复合。"我皱起眉,"你在开玩笑吗?""我是认真的。

"许景行看着我,"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,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你。

白微那件事,是我一时糊涂,我保证以后不会了。

说什么?"我冷笑,"爱我?你爱我的方式就是劈腿?""我知道我错了,但人总会犯错的。

说,"晚星,我们在一起三年,难道这些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吗?""忘不了,但也不会回头。

"我站起身,"许景行,我们真的不合适,你还是好好找个适合你的人吧。

,"晚星,那个姓顾的有什么好?他能给你的,我也能给你!"我甩开他的手,"你给不了。

他能给我的,是尊重,是理解,是真正的爱。这些,你从来没有给过我。"许景行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