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题材小说《重生军婚傅少夫人她不装了精选小说推荐》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,小说以主人公唐竹筠唐明藩晋王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,主要讲述的内容有:片刻之后,外面果然响起了丫鬟的声音:“就在这里。”门被打开,簇拥着大长公主而来的一众人便看到,唐竹筠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……
《重生军婚傅少夫人她不装了精选小说推荐》 第1章 免费试读
1 浴火重生腕间的灼痛还未褪尽,苏清鸢猛地睁开眼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雪白,
鼻尖萦绕着消毒水与茉莉香水混合的气息,耳畔传来熟悉的女声,甜腻得像浸了蜜的针,
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“清鸢,你可算醒了!”林薇薇的手刚要抚上她的额头,
苏清鸢便侧头避开,病床上的棉质床单蹭过耳后朱砂痣,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。
她望着站在床头的女人:浅粉色连衣裙裹着纤细腰肢,齐肩发梳得一丝不苟,
杏仁眼泛着水光,活脱脱一副担忧闺蜜的模样——和前世把她推进火海时的表情,如出一辙。
“薇薇姐。”苏清鸢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木板上摩擦,“我渴了。
”林薇薇的指尖顿了顿,随即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,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玻璃杯:“你呀,
就是这急脾气。昨天让你等我一起去拿药,你偏要自己去,
结果碰翻了热水壶……”热水壶是林薇薇故意碰倒的。前世的苏清鸢傻,
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,反过来安慰林薇薇“不怪你”;可现在她盯着林薇薇的背影,
看着她发梢沾着的几缕碎发——那是刚才避开时蹭到的——突然低低地笑了。笑声很轻,
像落在纸页上的铅笔灰,却让林薇薇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“水来了。
”林薇薇端着杯子递过来,指尖刻意蹭过苏清鸢的手背,“慢点儿喝,小心烫。
”苏清鸢接过杯子,温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没能压下胸口的闷痛。
她望着杯壁上林薇薇的指纹,想起前世这个时候,林薇薇也是这样“贴心”地递水,
里面却加了***,让她错过了傅廷州的生日宴。之后傅母指着她的鼻子骂“不懂事”,
傅廷州就站在旁边,连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。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回忆。
傅廷州穿着迷彩服,领口敞着两颗扣子,左眉骨的疤痕在下午的阳光下泛着浅红。
他站在门口,目光扫过病床上的苏清鸢,又落到林薇薇身上,
眉头微微一蹙:“薇薇怎么在这儿?”“我来照顾清鸢。”林薇薇立刻凑上前去,
声音柔得能拧出蜜来,“她刚醒,连水都没力气倒……”“不用了。”傅廷州走过来,
接过苏清鸢手里的杯子,“我陪她就行,你回去吧。”林薇薇的嘴唇动了动,
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她走到门口时,又回头看了苏清鸢一眼,眼里的关切消失无踪,
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鸷——像极了前世她把汽油倒在她脚下时的眼神。苏清鸢迎着她的目光,
指尖摩挲着右耳后的朱砂痣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吓得林薇薇赶紧转身走了。
病房里安静下来。傅廷州拉过椅子坐在床头,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又想起病房里不能抽烟,
烦躁地把烟盒拍在桌子上。他习惯了苏清鸢软乎乎地凑过来,帮他整理衣领,
帮他把烟盒收起来,轻声细语地说“廷州,吸烟对身体不好”;可现在的苏清鸢,
靠在枕头上,头发散在肩上,眼睛里像蒙了一层薄雾,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客气。
“医生说你是二度烫伤,得躺三天。”他开口,声音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,“别到处乱跑。
”苏清鸢望着窗外的梧桐树,叶子在风中摇摇晃晃,晃得她眼睛有些发酸。
前世她会赶紧点头,拉着他的手说“我听你的”,可现在她只是淡淡笑了笑,
指尖轻轻碰了碰绘图本的边角——那本绘图本藏在枕头底下,是她早上趁林薇薇不注意,
从包里拿出来的:“我知道了,傅营长。”傅廷州的瞳孔猛地缩了缩。“傅营长”这三个字,
苏清鸢以前从未这样叫过他。他们结婚三个月,她总是叫他“廷州”,
连吵架时都带着点委屈的撒娇。可现在……他望着她平静的脸庞,
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陌生得可怕,像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,只剩下一副熟悉的躯壳。
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他的声音放轻了些,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,
“是不是我昨天没陪你,你生气了?”苏清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——手腕上缠着纱布,
那是二度烫伤的痕迹。前世她为了傅廷州,放弃了去巴黎进修的机会,
放弃了自己的设计梦想,甚至放弃了自尊;可傅廷州呢?他把林薇薇的话奉若圣旨,
把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,直到最后,林薇薇放火烧她的时候,他还在外地执行任务,
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。“我没生气。”她抬起头,眼睛里泛着水光,却不再是从前的软弱,
而是像淬了冰的刀锋,“我只是……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”傅廷州愣住了。
他看着苏清鸢,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右耳后的朱砂痣像一颗凝固的血珠,
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从前没有的坚定。他突然想起结婚那天,她穿着白色婚纱站在礼堂门口,
眼睛亮得像星星,对他说“廷州,我以后会做个好军嫂的”;可现在的她,
像一株从石缝里钻出来的野草,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,连眼神都变了。门被敲了两下,
护士拿着输液瓶走了进来:“苏女士,该挂水了。”苏清鸢配合地伸出手。护士扎针的时候,
她皱了皱眉,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下意识地缩手。傅廷州坐在旁边,看着她的侧脸,
突然发现她的下巴尖了些,眼角还有淡淡的黑眼圈——以前她总是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,
哪怕下楼买个菜都要涂上口红,可现在……“我去给你买红豆粥。”他站起身,
手放在门把手上,又回头补充了一句,“你以前爱吃的那家。”苏清鸢没有说话。
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绘图本。封面是磨旧的蓝色布面,
里面夹着她大学时的设计稿:有一件白色连衣裙,领口绣着茉莉花;有一件牛仔外套,
肩膀上缝着别具一格的破洞;还有一件婚纱,裙摆拖得很长,
像天上的云彩——那是她给未来的自己设计的,可前世她从来没穿过。
指尖轻轻抚过画纸上的茉莉花,苏清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直到传来刺痛才松开。
上一世的烈火、背叛、死亡,
笑容、傅廷州的冷漠、大火中的绝望……可现在她不怕了——她握着绘图本的手在微微发抖,
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。窗外的风卷着梧桐叶吹进来,吹得绘图本哗哗作响。
苏清鸢望着纸上那件婚纱,
嘴角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——像春天里刚抽芽的嫩枝,带着倔强的生命力。
这一世,她不要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。她要拿回自己的设计梦想,
要让林薇薇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,要让傅廷州知道——她苏清鸢,
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病房里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。苏清鸢把绘图本紧紧抱在怀里,
闻着纸上淡淡的铅笔味,望着窗外辽阔的蓝天,突然觉得——未来,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2 初露锋芒林薇薇的手腕被苏清鸢推开时,
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凉意——那不是生病该有的温度,倒像是块浸了冰的玉,
刺得她手背发疼。她愣在原地,睫毛上还挂着刚挤出来的泪花,
声音里的关切都变了调:“清鸢姐,你、你是不是嫌我烦?”苏清鸢靠在床头,
发梢还沾着刚才林薇薇硬要帮她捋头发时碰落的发丝。她抬手把碎发别到耳后,
右耳后的朱砂痣在白炽灯下泛着淡红的光。这动作她做过无数次,
可今天的力道比往常重了些,像是要把什么黏在皮肤上的东西撕下来:“薇薇,我累了。
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块浸了冷水的棉絮,闷得林薇薇胸口发堵。门口的脚步声顿了顿。
傅廷州刚从训练场上回来,作训服上还沾着草屑,左眉骨的疤在灯光下泛着浅淡的白。
他看着房间里僵着的两个人,喉结动了动,习惯性地用命令的语气开口:“清鸢,
薇薇也是关心你——”“关心我?”苏清鸢突然笑了,杏眼里的温柔全褪成了凉薄。
她指节敲了敲床头柜上的瓷碗——那是林薇薇刚端来的补汤,飘着股甜得发腻的红枣香,
“傅营长要是真关心我,不如去查一查这碗汤里加了什么。”空气瞬间凝固。
林薇薇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她扑过去抓住苏清鸢的手,
指甲掐进她的手腕:“清鸢姐你在说什么呀!这汤是我早上五点起来熬的,
你、你怎么能怀疑我?”她的眼泪掉得又急又快,像断了线的珍珠,砸在苏清鸢的手背上。
苏清鸢垂眸看着那只掐着自己的手——指甲涂着淡粉色的甲油,
和上一世她流产时林薇薇用来扶她的手一模一样。她慢慢掰开林薇薇的手指,
指腹蹭过对方发烫的手背:“薇薇,手疼吗?”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,
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个温顺的苏清鸢,“我昨天看你帮傅母绣帕子,针戳了手指,
怎么今天倒忘了疼?”林薇薇的瞳孔猛地缩了缩。
那是她昨天故意扎的——为了让傅母夸她“懂事”,可苏清鸢怎么会知道?她张了张嘴,
刚要说话,傅廷州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好了,薇薇你先回去。清鸢,你好好休息。
”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视线在苏清鸢和林薇薇之间来回扫,
最后落在苏清鸢发红的手腕上,喉结又动了动,却没再说什么。林薇薇咬着唇站起来,
走到门口时又回头,眼泪汪汪地说:“清鸢姐,要是有哪里不舒服,一定要喊我。
”苏清鸢没理她,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设计稿——那是她昨天翻出来的,纸页边缘都卷了边,
画着件月白色的旗袍,领口绣着细碎的银线茉莉。傅廷州瞥了一眼,
脚步顿了顿:“这是你大学时画的?”“嗯。”苏清鸢摸着画稿上的针脚,
指尖掠过茉莉花瓣,“我打算报考云裳的设计岗。”傅廷州的眉毛拧得更紧了。
他想起结婚时苏清鸢说“以后我在家照顾你”的样子,
声音里带着点不受控制的生硬:“军区家属院的嫂子们谁不是在家相夫教子?
你折腾这些——”“傅营长。”苏清鸢抬头,杏眼里的光像把小刀子,
精准地扎在他话里的“相夫教子”上,“我是苏清鸢,不是‘傅太太’的附属品。
我学了四年设计,不是为了把画笔锁在抽屉里生灰的。”房间里的钟摆“滴答”响了两声。
傅廷州看着她——她坐在床头,背后是淡粉色的窗帘,窗外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
轮廓里带着股他从没见过的锋利。这不是他认识的苏清鸢:那个会在他加班时熬姜茶,
会在他出任务前把衣领翻好,会用软乎乎的声音说“廷州我等你”的苏清鸢。现在的她,
像株从石缝里钻出来的荆棘,明明还带着伤,却已经开始往身上长刺了。“随便你。
”他转身走向门口,手放在门把上时又停了停,“需要帮忙的话——”“不用。
”苏清鸢的笔落在画稿上,笔尖在茉莉花瓣上顿了顿,“我自己能行。
”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。苏清鸢盯着画稿上的银线,
突然想起上一世傅廷州说“女人就该在家”时的表情——那时她缩在沙发上,
手里还攥着云裳的录取通知书,眼泪把纸页都打湿了。现在想想,那纸页上的墨痕,
倒像是她前世的泪痕。她伸手摸了摸右耳后的朱砂痣——那是她出生时就有的,
母亲说“这是福气痣”,可上一世的福气,都被林薇薇和傅廷州耗尽了。
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,她突然笑了,笔杆在指节间转了个圈,
在旗袍的下摆添了朵小小的蔷薇——带刺的那种。傍晚的时候,母亲的电话打过来。
苏清鸢握着手机,听着那头熟悉的唠叨,声音不自觉软下来:“妈,我没事,
就是最近在准备找工作。”“找工作?”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点担心,“清鸢,
你和廷州没吵架吧?上次我去家属院,听王姐说你最近不太舒服——”“没有,妈。
”苏清鸢看着窗台上的绿萝,叶子上还沾着她早上喷的水,“我就是想做点自己的事。
”母亲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声轻笑:“只要你开心,妈就支持你。你爸昨天还说,
你大学时画的那些裙子,比商场里的好看多了。”苏清鸢的鼻子有点酸。
她想起上一世父母得知她流产时的样子——父亲蹲在医院走廊里抽烟,
烟灰落了一地;母亲抱着她哭,说“我的清鸢怎么这么苦”。那时候她以为,
只要顺着傅廷州,顺着林薇薇,就能守住这个家,可最后守来的,
是一把烧得她骨头都疼的火。“妈,我会好好的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把手机贴在耳边,
“等我找到工作,就接你们来城里住。”挂了电话,苏清鸢翻开抽屉,
拿出那台旧绘图板——外壳上还贴着她大学时买的贴纸,边角都磨掉了颜色。她插上电源,
屏幕亮起来的瞬间,她的眼睛也亮了——上面存着她大学时的设计稿,有春天的樱花裙,
夏天的亚麻衫,秋天的针织开衫,冬天的毛呢大衣。每一笔都带着她的温度,
像她藏在心里的火种,终于要重新燃起来了。半夜的时候,苏清鸢被客厅的响动惊醒。
她摸着墙走到门口,透过门缝看见傅廷州坐在沙发上,
手里拿着她的设计稿——那是她刚才忘在茶几上的。他的侧脸在台灯下泛着柔润的光,
眉骨的疤也没那么锋利了,手指轻轻抚过画稿上的蔷薇,像是在摸什么易碎的东西。
苏清鸢靠着墙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——很慢,很稳,不像上一世那样跳得发慌。
她想起上一世傅廷州把她的设计稿扔在地上,说“这些破画能当饭吃吗”,现在的他,
却在深夜里偷偷看她的画稿。她突然觉得,有些东西,或许真的变了。
但也仅仅是“或许”而已。第二天早上,林薇薇又来了。她穿着浅蓝的连衣裙,
怀里抱着个保温桶,笑容像掺了蜜:“清鸢姐,我熬了银耳羹,加了你最爱的百合。
”苏清鸢接过保温桶,指尖碰到桶身的温度——太烫了,像林薇薇眼里的热度,烫得人难受。
她把桶放在茶几上,指节敲了敲桶盖:“薇薇,你昨天帮傅母绣的帕子,她很喜欢。
”林薇薇的笑容僵了僵:“清鸢姐怎么知道——”“王姐说的。”苏清鸢坐回沙发上,
拿起桌上的设计稿,笔杆在指节间转了个圈,“傅母还说,你手巧,
不如以后天天去帮她绣帕子,省得她总念叨没人陪她打麻将。”林薇薇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看着苏清鸢低头画稿的样子——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,落在她发顶,像撒了层金粉,
可她的侧脸却冷得像块冰。这个苏清鸢,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了。
“清鸢姐是不是讨厌我?”她咬着唇,声音里带着点哭腔。苏清鸢抬头,杏眼里的光像把刀,
直接剖开她的伪装:“讨厌?我只是觉得,有些人的戏,演得太久了,容易忘了自己是谁。
”林薇薇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。她张了张嘴,刚要说话,
苏清鸢突然指着茶几上的保温桶:“对了,这银耳羹我喝不完,
你带回去给傅母吧——她昨天说喉咙干。”话说到这份上,林薇薇再也没法装下去了。
她抓起保温桶,指甲把桶身掐出几道印子,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温柔:“那我先回去了,
清鸢姐要是想吃什么,随时找我。”门“砰”地关上。苏清鸢看着她的背影,
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——照片里,林薇薇的连衣裙下摆沾着点泥土,
那是她刚才踩在门口的花盆上蹭的。她把照片存进文件夹,
命名为“林薇薇·证据一”——上一世的补汤,这一世的银耳羹,她要把所有的账,
都一笔一笔记下来。下午的时候,苏清鸢去了趟打印店。她把设计稿打印出来,
装订成一本精致的册子,封皮上贴了张她大学时的照片——那时候她扎着马尾,
手里举着画笔,笑容像春天的阳光。打印店的老板夸她:“姑娘,你这设计真好看,
肯定能考上云裳。”苏清鸢笑着点头。她捧着画册,走在军区家属院的路上,
风里飘着隔壁王姐家的红烧肉香,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。她摸了摸右耳后的朱砂痣,
突然觉得,这一世的风,比上一世的暖多了。晚上傅廷州回来时,苏清鸢正在画设计稿。
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,发梢耷拉在肩上,笔尖在纸上划动,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
傅廷州站在门口,看了她好久,才轻声说:“云裳的报名截止日期是后天。”苏清鸢抬头,
眼里带着点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”傅廷州的耳朵有点发红。他摸了摸鼻子,
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——是云裳的招聘简章,边角都被揉皱了:“王姐说你在找这个,
我帮你拿了一份。”苏清鸢接过简章,指尖碰到他的手背——很烫,
像他刚才藏在口袋里的温度。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看她设计稿的样子,心脏猛地跳了一下,
赶紧把视线移到简章上:“谢谢。”傅廷州站在那里,双手插在裤兜里,
脚尖蹭了蹭地板:“需要我陪你去报名吗?”苏清鸢的笔顿了顿。
她看着傅廷州——他的作训服上还沾着草屑,左眉骨的疤泛着浅淡的白,
眼里带着点少见的局促。她突然想起上一世他说“我没空陪你瞎折腾”,现在的他,
却在问“需要我陪你去吗”。她的心里,突然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滋味。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。
“不用。”她低头继续画稿,笔尖在纸上落下,画出一朵带刺的蔷薇,“我自己能行。
”傅廷州的肩膀垮了垮。他转身走向卧室,手放在门把上时又停了停:“要是有什么事,
给我打电话。”苏清鸢“嗯”了一声,没抬头。可等他走进卧室,她却放下笔,
望着门口的方向发呆——那里还留着他的温度,像股暖风,吹得她心里痒痒的。
她突然想起母亲说的话:“清鸢,人这一辈子,最怕的就是‘不肯回头’。
”可她已经回头过一次了,这一次,她不想再回头了。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。
苏清鸢摸着右耳后的朱砂痣,看着画稿上的蔷薇,轻声说:“林薇薇,傅廷州,这一世,
我不会再让你们赢了。”风从窗户里吹进来,掀起画稿的页角。那朵带刺的蔷薇,在月光下,
开得格外鲜艳。3 大院风波晨光刚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苏清鸢已经收拾妥当。
她翻出箱底那件浅灰衬衫——大学时***攒钱买的旧物,布料洗得软塌塌的,
领口那颗珍珠纽扣倒还透着点温润的光。配了条烟灰色牛仔裤,裤脚卷到脚踝,
露出一小截细瘦的骨头,比平时穿碎花裙子看着利落不少。把设计册塞进帆布包,
手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耳后的朱砂痣,镜子里那双杏眼亮得像沾了露水的星星,
连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点刚睡醒的韧劲。楼下小卖部飘来茶叶蛋的香味,
系着蓝布围裙的王姐正蹲在台阶上捡葱,看见她就招手:“清鸢,来吃个蛋?刚煮好的,
热乎着呢。”苏清鸢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要走时被王姐拽住了袖子。“昨天薇薇来买水果糖,
说你要去城里上班,还说……”王姐皱了皱眉,把“抛夫弃家”那四个字咽了回去,
往手心啐了一口,“那丫头的话信不得,上回还说我家小子偷她发夹,
结果是自己掉沙发缝里了。”苏清鸢摸了摸帆布包的带子,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:“我知道,
王姐。”风卷着梧桐叶落在脚边——叶子边缘有细碎的牙印,
像极了上一世林薇薇藏在她枕头底下的碎瓷片。她弯腰捡起来夹进包的侧袋,
抬头正好撞见林薇薇从转角走过来。林薇薇穿了条鹅黄连衣裙,踩着三厘米的细高跟,
怀里抱着个绣牡丹的布包,看见她就笑,梨涡甜得像浸了蜜,眼底的暗光却像细针似的,
扎得苏清鸢太阳穴直疼。“去云裳报名。”苏清鸢晃了晃帆布包,金属搭扣撞出清脆的响声,
“薇薇要不要一起去?正好帮我看看路线。”林薇薇的笑容僵了一下,
转眼又恢复了柔和:“还要帮傅伯母绣帕子呢,清鸢姐路上小心点。
”说着伸手想帮她理额前的碎发,苏清鸢侧头避开了,
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布包——硬邦邦的,像是藏着块石头。并肩走了没几步,
林薇薇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手里的玻璃杯脱了手,整杯温水都泼在了苏清鸢的包上。
“对不起!”她慌忙掏纸巾,指尖却故意蹭过包上的搭扣,“我不是故意的,东西没湿吧?
”苏清鸢把包放在石凳上,慢条斯理地拉开搭扣。设计册的边角沾了点水,纸面微微发皱,
里面的画稿倒是干爽的——上周就套了赵曼寄来的防水袋,说是律师证专用的那种。
她抬眼看向林薇薇,眼里带着笑,像猫逗老鼠似的:“幸好装了防水袋,
不然薇薇又要内疚了。”林薇薇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像纸,手指头绞着裙角,
指甲都泛青了:“清鸢姐怎么不早说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“清鸢!
”傅母的声音像块冻硬的馒头砸了过来。她穿着深紫的织锦旗袍,
脖子上挂着浑圆的珍珠项链,嘴角抿得像把刀子:“跟薇薇闹什么呢?
”林薇薇立刻扑过去拽住傅母的胳膊,眼泪掉在旗袍上:“伯母,是我不好,
把清鸢姐的包弄湿了,她肯定怪我……”傅母瞪着苏清鸢,
珍珠耳环晃得人眼疼:“放着好好的军嫂不当,非要去什么公司!薇薇说你不安分,
我还不信……”“妈。”傅廷州的声音像把劈开冻雪的刀插了进来。他穿着作训服,
裤脚沾着草屑,左眉骨的疤痕在晨光下泛着浅白,手里攥着个文件夹,“清鸢的设计册没湿,
防水袋是我昨天买的。”傅母眼睛瞪圆了:“你帮她买的?”转头看向林薇薇,
后者咬着嘴唇,憋着眼泪,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。傅廷州却没管这些,
走到苏清鸢身边接过帆布包,指尖碰到她的手背——凉得像块浸了冰的玉,
下意识地攥了攥又松开了:“时间不早了,再不去云裳该关门了。”苏清鸢看着他,
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归于平静:“不用了,我坐公交去。
”“公交站要走二十分钟呢。”傅廷州摸了摸鼻子,耳根有点发红,“我刚好进城送文件,
顺路。”说着把包扛到肩上往停车场走,作训服的衣角被风掀起来,
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白T恤。车厢里飘着他身上薄荷洗衣粉的香味,苏清鸢坐在副驾上,
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影子,忽然开口:“你昨天看了我的设计稿?
”傅廷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指节都泛白了:“嗯。”声音像是揉皱的纸,
“那蔷薇……画得挺好的。”苏清鸢笑了,
指尖摩挲着耳后的朱砂痣:“上一世你说那是‘没用的破画’。”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
傅廷州却没在意,偏头看她,眉骨上的疤痕都柔和了些:“上一世?”“没什么。
”苏清鸢转开话题,“你怎么知道云裳的报名时间?”“王姐说的。”傅廷州的耳朵更红了,
“她见你在找招聘简章,让我留意着点。”顿了顿又补充道,“查了官网,
设计总监叫***,爱吃川菜,面试别穿太花哨的衣服。”苏清鸢吸了吸鼻子,
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酸。上一世傅廷州从不记得她的喜好,连她爱喝珍珠奶茶都不知道,
如今却连面试官的口味都查清楚了。她看着他的侧脸,眉骨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光,
像条蛰伏的小蛇,突然就不那么吓人了。云裳的写字楼在CBD中心,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,
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傅廷州停好车,
从后座拿了个塑料袋:“里面有矿泉水和巧克力——面试时间长,别饿肚子。
”声音带着点笨拙的关心,像刚学说话的孩子。苏清鸢接过的时候,
指尖碰到他的手背——烫得像块烧红的炭。她笑了:“谢谢。”转身要走,
被他叫住了:“要是过了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“我请你吃火锅,你上次说想吃辣的。
”苏清鸢的心跳漏了一拍,捏紧了塑料袋的提手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面试挺顺利的。
李总监坐在正中间,看到设计册眼睛都亮了:“苏小姐,
这蔷薇旗袍的灵感是来自江南刺绣吗?”苏清鸢点点头:“外婆是苏州绣娘,
小时候教我绣蔷薇,说带刺的花才不容易被欺负。”李总监笑了,
抽出她的简历:“下周一来上班,设计部在十楼,有微波炉可以热饭。”走出会议室的时候,
手心全是汗,苏清鸢摸着耳后的朱砂痣,想起了外婆的话。抬头望窗外,天空蓝得像块宝石,
楼下傅廷州还靠在车边,手里拿着杯珍珠奶茶,看见她就挥了挥手。奶茶是热的,珍珠软糯,
甜度也刚好。苏清鸢吸了一口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珍珠奶茶?
”傅廷州的耳朵红得像番茄:“王姐说的……她见你在小卖部买过。”说完转身开车门,
后背挺得笔直,连作训服的褶皱都绷得端端正正的。回到家属院的时候,夕阳已经落下去了,
梧桐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,王姐坐在小卖部门口,看见他们就喊:“清鸢,面试顺不顺利?
我这儿刚煮好绿豆汤,快进来喝一碗!”4 家中惊瑰秋阳把公交站的玻璃晒得发烫,
苏清鸢手里紧紧攥着盛华服装公司的录用通知书,指尖冒出的细汗已经把纸角浸湿了。
她望着窗外掠过的法桐叶子,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耳后那颗朱砂痣——前世总用头发遮着,
觉得自己配不上傅廷州胸前的军功章,如今倒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提醒。下车的时候,
正好碰见表姐王姐拎着菜篮从家属院门口的小卖部出来,
大嗓门一下子就传了过来:“清鸢啊!这是去哪儿了?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,红扑扑的!
”苏清鸢笑着把通知书塞进帆布包:“王姐,我找到工作了,刚面试完。
”王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凑过来戳了戳她的胳膊:“啥工作啊?是不是傅家帮着找的?
”苏清鸢垂下眼,指尖划过包带上的刺绣:“就是个普通的设计岗……王姐我先回家了啊!
”钥匙***锁孔的那一刻,
客厅里飘来的茉莉香就钻进了鼻子——那是林薇薇常用的法国香水,
甜得像是浸在蜜里的砒霜。上一世她还总夸这香水“好闻”,直到临死前才知道,
林薇薇每次喷这个香水,都是要耍花样的时候。推开门,暖光灯下的林薇薇正坐在沙发上,
手指轻轻摸着她那台旧绘图板上的素描纸——是昨天熬夜画的雾霾蓝鱼尾裙,
面料备注栏里还写着“桑蚕丝+银线刺绣”。苏清鸢瞳孔微微一缩,脚步顿了半拍才走过去,
伸手接绘图板的时候,指腹故意蹭过林薇薇的手背——凉得像块泡了水的玉。“薇薇,
没经过别人同意就动东西,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在素描纸上的羽毛,
却藏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尖锐。林薇薇的手僵了一下,接着就笑了起来,
眼睛弯成了无害的月牙:“对不起嘛清鸢姐!我就是好奇……你最近总闷在屋里画这个,
是不是……不想当军嫂了?”她往前凑了凑,
茉莉香裹着一股说不清的甜意钻进鼻子:“廷州哥那么忙,你要是出去工作,
他该多孤单啊……”“我的事,就不麻烦薇薇操心了。”苏清鸢把绘图板轻轻放在茶几上,
目光扫过桌角的青瓷罐——那是傅母上周从老家带回来的宝贝,装着她最爱喝的碧螺春,
罐身上刻着的“福”字还泛着釉光,平时连傅廷州都轻易碰不得。
林薇薇好像没感觉到她的冷淡,起身端来一杯热水:“清鸢姐,面试累坏了吧?
喝口热水歇歇。”杯子递到面前的时候,
苏清鸢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苦杏仁味——上一世林薇薇就是用加了助眠药的安神茶,
让她睡过头错过了傅廷州的生日,被傅母足足骂了一个星期。她指尖微微颤抖,
轻轻推开了杯子:“我不渴,谢谢。”林薇薇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沉的光,接着又笑了起来,
转身要把杯子放回厨房。就在她转身的瞬间,
手肘“不小心”碰到了茶几边缘——青瓷罐晃了晃,直直地往苏清鸢这边倒了过来!
苏清鸢的反应比前世快了好多,伸手就扶住了罐身。可林薇薇却“啊”的一声尖叫,
整个人猛地往后倒去。5 暗流涌动傅廷州的话像把生了锈的钝刀,
猝不及防地划破了车里暖融融的光。苏清鸢猛地转过脸,
右耳后那颗朱砂痣在昏暗中泛着细碎的红,像一滴没擦干净的血珠。
她不自觉地用指尖摩挲着痣的轮廓,越摸越觉得烫,
烫得她想起前世傅廷州那句"军嫂不需要梦想",想起被她藏在枕头下的绘图板,
边缘的缺口硌得掌心一片通红。"傅营长是觉得,我这军嫂的本分就是守着家属院的煤气灶,
连为事业加班都成了'不守妇道'?"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车窗上的雪片,
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"还是说,你更信林薇薇那些'不安分'的揣测?"傅廷州突然怔住了。
他凝视着苏清鸢的侧脸,那双杏眼睁得大大的,往日的讨好温顺全都不见了,
只剩下冰面一样的冷静。他张了张嘴想辩解"我不是那个意思",
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习惯性的生硬:"我只是担心你。"苏清鸢发出一声轻笑,
笑声里满是自嘲:"傅营长的担心,还是留给你的好表妹吧。"她猛地推开车门,
凛冽的寒风卷着夜的寒气灌进车厢,吹得她职业装的下摆猎猎作响。傅廷州本能地伸手去拉,
指尖却只擦过她外套的衣角——布料凉得像块寒冰,就像前世最后一次触碰她的手,
那时她的手早已凉透,蜷缩在他怀里,再也不会动弹了。他望着苏清鸢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怀表。表壳上"责任"两个字是父亲亲手刻的,
以前只觉得重若泰山,此刻却突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苏清鸢的出租屋藏在老城区的深巷里,
爬上三层楼梯就能闻到隔壁阿姨熬粥的醇香。她掏出钥匙开门,
暖黄的台灯立刻温柔地裹住了她——桌上的绘图板还摊开着,
昨晚画的"破茧"主题草稿静静地躺在上面:真丝绡织就的茧纹层层叠叠,
里层衬着淡粉欧根纱,像一只即将挣破束缚的蝴蝶。绘图板边缘的缺口依旧醒目,
那是大学时帮傅廷州缝补训练服,银针掉在地上弯腰捡拾时磕出来的痕迹。
记得那时傅廷州一边骂她"笨手笨脚",一边却用砂纸偷偷磨平缺口,
现在摸上去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。她在桌前坐下,指尖抚过草稿上流畅的线条,
前世傅廷州把设计稿扔进垃圾桶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:"军嫂要以家庭为重,
这些没用的东西,扔了算了。"那时她蹲在垃圾桶旁一张张捡回设计稿,藏进衣柜最底层,
像守护着见不得人的秘密。现在想来真是可笑——她的梦想,从来都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手机震动打断了思绪,是赵曼发来的消息:"清鸢,张莉背景查到了,
她以前在'裳羽'公司时就有三次抢同事灵感的记录,你明天当心点。
"苏清鸢笑着回复:"放心,我有准备。"第二天清晨,苏清鸢踏着晨光走进公司。
刚坐下就发现工位一片狼藉:设计稿散落在桌面上,一杯咖啡渍正漫过"破茧"的蝴蝶翅膀,
把那脆弱的羽翼浸在污浊里。张莉坐在对面,涂着正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,
见她进来假笑着说:"清鸢,你昨天忘关抽屉了吧?我帮你整理时不小心碰洒了咖啡,
真对不住啊。"苏清鸢扫过草稿上的咖啡渍,眼底的寒光像冰锥一样刺了出来。
她从抽屉里取出淡蓝色笔记本——那是她的灵感手札,封皮上贴着上周三的星巴克小票,
下面是她的字迹:"茧纹用真丝绡,经纬密度要疏朗如蝉蜕;里层衬淡粉欧根纱,
半透质地在灯光下要有蝶翅纹路。"瘦金体的笔锋里藏着几分倔强,就像她本人一样。
"张姐帮我整理工位,怎么偏偏漏了这本灵感本?"她把笔记本推到张莉面前,
"上周三我和赵曼在星巴克讨论这个灵感,
她还拍了我画草稿的照片——要我现在翻聊天记录给你看吗?"张莉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。
她死死盯着笔记本上的日期,比她提交方案早了整整三天,
纸面上还有苏清鸢手写的修改痕迹,墨渍晕开像绽放的墨菊。李总监恰好走进来,
手里捏着张莉的设计稿,皱着眉问道:"张莉,你的方案怎么和苏清鸢的重复了?
""是她抄我的!"张莉猛地拍案而起,红指甲戳着桌面,"我昨天才把方案发给您,
她今天就拿出一样的!"苏清鸢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,
微信截图——上周四和赵曼的聊天记录清清楚楚地在那里:"你这个'破茧'的想法太棒了,
等成品出来我第一个买!"下面附着铅笔草稿,蝴蝶翅膀上还带着清晰的修改划痕。
"李总监,微信聊天记录可以作为电子证据吧?"她迎上总监的目光,眼神坦荡平静,
"而且我的灵感本里还有更早的素描——您看,这是上周二画的,茧的结构改了三版,
最初想用蕾丝,后来觉得不够通透才换成真丝绡。"李总监快速翻阅着笔记本,
脸色越来越阴沉。他把张莉的设计稿狠狠摔在桌上,怒声说:"张莉,
明天把辞职报告交上来!公司绝不留抄袭的设计师!"张莉怨毒地瞪着苏清鸢,
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,却终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抓起包摔门而去,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刺耳极了。午休时苏清鸢刚走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,
就看见林薇薇站在玻璃窗前。她穿着浅粉连衣裙,麻花辫垂在肩头,
活脱脱像一株柔弱的白莲花——前世她就是凭着这副模样,骗了傅廷州整整十年。"清鸢!
"林薇薇看见她立刻快步跑过来,亲昵地拉住她的手,声音里满是"关切",
"你最近这么忙,是不是廷州哥对你不好?我可以帮你劝他的,他最听我的话了。
"苏清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,指尖摩挲着咖啡杯冰凉的杯沿,
浅笑盈盈地说:"薇薇表妹这么关心我,不如先关心自己的毕业设计——哦不对,
你大学好像没读完吧?"林薇薇的脸霎时褪尽了血色,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。
她攥紧包带的指节泛白,却还强撑着笑容,
声音发颤:"清鸢你真会开玩笑......""玩笑?"苏清鸢挑了挑眉,
"我记得你大二那年挂科太多被劝退,
是傅阿姨找了校长才拿到肄业证——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?
"林薇薇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捂着嘴做出委屈的样子:"清鸢,
你怎么能这么说我......我只是关心你......""关心就不必了。
"苏清鸢抽出纸巾递过去,
"不如关心下你昨天发给傅廷州的消息——'清鸢最近很晚才回家,会不会外面有人了',
这话是你说的吧?"林薇薇的眼泪僵在了眼眶里,她惊恐地瞪着苏清鸢,
仿佛见了鬼一样:"你、你怎么知道?""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"苏清鸢喝了口咖啡,
笑意里藏着讥诮,"薇薇表妹,下次编瞎话前记得删干净聊天记录——傅廷州的手机,
我昨天刚好碰过。"林薇薇猛地站起身,拎着包仓皇逃离,高跟鞋踩在地面噼啪作响。
苏清鸢望着她的背影拍照发给赵曼:"白莲花已KO,晚上火锅庆祝?
"赵曼秒回:"没问题!老地方已定好位!"傍晚时分,苏清鸢抱着设计稿走出公司。
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抬头望去,晚霞像打翻的调色盘,红得像前世燃烧的火焰,
却比那时的火光温暖许多。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傅廷州发来的消息:"我在公司楼下,
带你去吃糖醋排骨。"她站在台阶上看见傅廷州的吉普车停在路边。他穿着常服站在车旁,
怀里捧着一束向日葵——硕大的花盘缀满金黄花瓣,像极了她曾经最爱的阳光。
傅廷州望见她,耳根微微发红,把花递过来:"路过花店看见这个,想起你以前喜欢。
"苏清鸢接过花束,向日葵的花瓣蹭过鼻尖,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。
她抬眼望进傅廷州的眼眸,左眉骨的疤痕在夕阳下泛着浅金,
那里面盛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——就像前世初见时,他站在操场边手握篮球,
阳光镀在身上仿佛金身一般。"谢谢。"她轻声说道。傅廷州明显松了口气,
好像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似的。他拉开车门:"上车吧,糖醋排骨要凉了。
"苏清鸢坐进车里望着窗外的街景。风从车窗涌入,裹挟着向日葵的清香,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耳后的朱砂痣,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。
前世的她总在这辆车里等待傅廷州说"回家",
而现在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——不是依附,而是并肩。车辆驶过街角的花店,
橱窗里的向日葵开得正盛,像极了她铺满希望的未来。
6 生日风波内容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,把苏清鸢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她伏在绘图板上,
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弧线,右耳后的朱砂痣随着低头的动作蹭过领口,泛着淡淡的红。
桌上的咖啡早就凉透了,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,像极了她前世哭肿的眼睛。
门被轻轻叩响时,苏清鸢正咬着下唇修改裙摆褶皱的设计。她抬起头,看见林薇薇站在门口,
浅粉色连衣裙裹着单薄的身子,手里捧着印着草莓图案的蛋糕盒,
笑容甜得像浸了蜜:“清鸢姐,我路过楼下的蛋糕店,
想起今天是你生日——你以前不是最爱草莓味吗?”笔尖“咔嗒”一声断在纸上。
苏清鸢盯着那盒蛋糕,
鼻尖仿佛又飘来前世医院里的消毒水味——那时她吃了林薇薇送的草莓蛋糕,
过敏到呼吸困难,林薇薇却抱着傅廷州的胳膊哭:“清鸢姐肯定是嫌我买的蛋糕便宜,
故意装病气我。”她缓缓站起身,杏眼里的冷意像淬了冰:“薇薇,上个月我过敏进医院,
是谁扶我去的急诊?医生说‘终身禁碰草莓’,你耳朵塞了棉花?”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,
蛋糕盒晃了晃,她赶紧用双手抱住,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蝶翼:“清鸢姐,
我、我真的忘了……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,对不起。”苏清鸢绕过桌子,
阴影落在林薇薇脸上。她拿起蛋糕盒上的塑料叉子,挑了颗最红的草莓,
递到林薇薇嘴边:“既然是惊喜,那你替我尝一口——不然浪费了多可惜。
”林薇薇的脸瞬间白成了纸,她盯着那颗沾着奶油的草莓,喉咙动了动,却说不出话。
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傅廷州的身影撞了进来——他穿着常服,
左眉骨的疤在灯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,手里攥着个深蓝色包装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清鸢。”他的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冷硬,却带着点不自然的僵硬,“我来接你回家。
”苏清鸢回头,目光掠过傅廷州手里的盒子,又迅速收了回来。她弯腰拾起脚边的绘图板,
塞进帆布包:“麻烦傅营长了。”转而对林薇薇笑了笑,“蛋糕你拿回去吧,
妈喜欢草莓味——上次她还说楼下蛋糕店的草莓酱够甜。”林薇薇攥紧蛋糕盒的丝带,
指甲掐进了掌心,却还是挤出眼泪汪汪的模样:“清鸢姐,那我先走了,你路上小心。
”她路过傅廷州身边时,故意擦了擦眼睛,肩膀微微耸着,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。
电梯里的冷气吹得人皮肤发紧。傅廷州站在苏清鸢旁边,手里的盒子攥得更紧了,
金属包装纸硌得他手心发疼。直到走出写字楼,夜风吹乱了苏清鸢的头发,
他才把盒子塞进她手里:“给你的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耳尖红得像要滴血。
苏清鸢低头看着那个深蓝色盒子——包装纸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雾霾蓝,系着银灰色丝带,
结打得歪歪扭扭。她拆开,里面是本《国际服装设计大师作品集》,封面的塑料膜还没拆,
书脊上印着她提过无数次却没舍得买的设计师名字。扉页有行小字,是傅廷州的笔迹,
钢笔字写得有些笨拙:“生日快乐。”她的手指抚过那行字,耳后的朱砂痣突然有些发烫。
前世,傅廷州从不会记得她的生日,
更不会偷偷去书店买这种“没用的书”——那时他总说:“军嫂就该守着家,
小说《重生军婚傅少夫人她不装了精选小说推荐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
网友倚栏听风点评:看了这本《重生军婚傅少夫人她不装了精选小说推荐》,我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无比大的尊重,这是什么神仙剧情啊,每个人设都设计的特别好,到目前为止人设也没有崩,为作者大大点一万个赞!
网友悲喜皆因你点评:个人认为写的很不错了,创新的写法,不同以往现代言情写法,言语更加“现代化”一些,比较诙谐,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。


